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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藕宴是碧青去扬州旅游时吃的,扬州是个好地方,西湖东荡,百里荷香,扬州的藕素有鹅毛雪片之美誉,也就衍生出了全藕宴,因为好吃,所以记忆深刻,闺蜜常说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,到了这个世界,碧青才知道吃货也是挺有用的。
全藕宴的菜品比较复杂,以碧青的厨艺水平做不出来,很多配料没有,再说,王家村是乡屯,自己做的全偶宴主打的不是高大上,是接地气儿,所以得做家常菜。
斟酌良久,碧青做了八个菜,炝拌凉藕,糖醋藕片,酥炸藕盒,素炒藕条,回锅肉烧藕片,干煸藕丝,酸辣藕丁,大碗莲藕,都是比较简单的,最后端上来一盆炖的清香扑鼻的猪骨莲藕汤,就算齐了。
碧兰还在烙饼,碧兰手巧,人也聪明,跟在碧青跟前学了几个月,别的不说,做饭的手艺倒是尽得真传,尤其面食做的最好,烙出来的大饼比碧青做的都好,张张都有七八层。
这些掌柜的都是吃货里的行家,开的馆子冀州府数得着,嘴也刁,之所以留下来,完全是因为碧青丢出来的噱头,毕竟谁也没见过全藕宴,他们知道的做法,无非就是,清炒,炒肉,凉拌,倒是听说南边有些不一样的做法,也只是听说,谁也没吃过,所以,碧青的菜一端出来,大家就忙不迭的伸筷子尝,没有不好意思的。
这第一口到嘴,筷子就停不住了,没一会儿桌子上的菜就一扫而空,喝上一碗清香的猪骨莲藕汤,回味一下刚才吃的大饼卷藕盒,说不出的舒坦。
全藕宴吃了,肚子吃的溜圆儿的掌柜们,一边儿剔着牙,一边儿琢磨回去跟自家的厨子好好研究几个菜,赚一笔好钱儿,一个个心满意足一摇三晃的走了。
碧兰跟秀娘正收拾桌子,发现还有一个没走,碧兰瞧了他几眼,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,碧兰还记得仿佛是什么飘香居的掌柜,姓钱。钱掌柜看了碧兰一眼道:“能不能跟你姐姐说两句话?”
碧兰一听,忙喊了一声:“姐。”
碧青早看见了,别人都走了,就剩下飘香居这位掌柜,不紧不慢的坐着喝水,就知道这位一定有事儿,碧青也有些好奇,莫非这位想独揽了自家的藕,不能吧,藕田虽不算大,出的藕却不少,饭馆子再大,也不能就卖一种菜,藕的价儿又高,不过是有钱人尝个鲜儿的东西,多了根本卖不出去,如果不是为了这个,还能为什么?
碧青摘了围裙,洗手出来,先见了礼才问:“钱掌柜可是有事儿?”
钱掌柜看了碧青半晌儿道:“老夫特意留下来是想跟大娘子谈谈合作。”
碧青目光闪了闪:“合作?”
飘香居的钱老头摇着头走了,一脸的不高兴,小五送他上车回来,在院子里转了两圈,才进西屋去寻碧青,碧青正算账呢,算盘是小五从冀州府买回来的,小五不会用这个,每次瞅见店铺的账房先生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珠子,都异常羡慕。
碧青也是有些年没打这个了,以前上过珠算班,还记得一些,稍微熟悉一下还成,主要这个时代没有计算机,还牵扯铜钱跟金银的换算,有些麻烦,碧青用了几天才把账本立好。
碧青一直认为,长久合作的先决条件就是账面清楚,稀里糊涂的买卖长不了,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,更何况,自己跟小五是两家,虽说亲近,买卖上也得掰扯清楚了,从找莲子到种,到最后的销路小五都出了大力,收益自然也不能少了人家。
碧青记下最后一笔,把算盘珠子拨平,把桌上分出来钱推过去道:“两天一共挖了四百斤藕,三十文一斤,四百斤共得了十二两银子,刨了了王兴哥仨的工钱,一千四百文,剩下的咱两家对半分,这是钱,这是账,等下回再挖藕再算。”
小五忙道:“嫂子这是干啥,俺又没出啥力,就帮了点儿忙,哪好意思分钱,忒不厚道了。”
碧青笑道:“拿着吧,这是你该得的,先头就说好了,买卖是咱两家的,不止那一百多亩山桃林,藕田也一样,没有你,咱的藕都不知卖给谁去呢,这里头你的功劳最大,听嫂子的,拿着,你瞅瞅账,看对不对?”
小五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:“俺哪会看账啊,俺就是个睁眼瞎。”
碧青摇摇头:“这可不成,以后咱的买卖做大了,不识字不能看账哪行,就算雇了账房,咱自己也得明白,别回头忙活一年,让账房的糊弄了去,可不亏死了,这么着,明儿你两口子搬过来住些日子,秀娘也能脱开你娘,你跟着二郎学学认字,不用学成秀才,能看懂账本子就成,我让碧兰小海跟着你一块儿,明年桃子下来,光我跟二郎可忙不过来了,我婆婆跟爹娘年纪大了,不能指望,你们几个都得学,一个也不能少。”
小五道:“只要二郎兄弟别嫌俺笨就成。”
碧青笑了:“不是什么难事,比你跑街串巷的做买卖简单,要我说,你那个买卖也甭干了,成天在外头跑得不着家,丢下秀娘在家受你娘的气,她那个病,我瞅着就是不松心憋屈出来的,长辈的错处咱也不能挑,躲着总成吧,咱那一百亩桃林拾掇起来可短不了人,嫁接,修枝,整地,除草,施肥,我答应了杜大人安置五十个灾民,说是五十个,拖家带口的,怎么也不止这个数,估摸着十几户总是有的,人家既然给咱干活,就不能让人没地儿住,前儿咱俩去瞧了,山桃林北边那十亩荒地正好没用,我跟杜大人说了,趁着还没入冬,在哪儿盖几间房,把那些灾民都先安置进去,眼瞅天就凉了,要是等到落雪,那些睡在大街上的乡亲,不知要冻死多少呢,明儿那些人就去临山屯了,人咱不缺,挖土和泥掺上麦草脱坯,先把房盖起来再说,粮食锅灶先买,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,连着三年大旱,能得一条活命就不容易,别吝惜粮食,这些也不是外人都是乡亲。”
小五点点头:“嫂子放心,家里也没什么活儿了,明儿我跟二郎王兴儿就一早就过去,到了先埋锅做饭,让那些乡亲们饱饱的吃一顿再商量干活的事。”
碧青点点头,说完了正事儿,见小五没有走的意思,碧青看了他一眼,小五吱吱呜呜的道:“那个,嫂子刚飘香居的钱掌柜说要跟嫂子合伙开馆子,嫂子怎么不应?”
碧青放下手里的笔:“知道你想做大买卖,可这会儿还不到时候,再说,我记得听你说过飘香居的买卖快干不下去了,你可知为什么?”
小五道:“这个倒是听说了,是让如意楼给挤兑的,如意楼就开在飘香居正对过,两家打着对台呢。”
碧青扣了扣桌子:“飘香居是老字号,如意楼是新开张的,这饭馆子的主顾就认个老字号,如意楼为什么能挤兑飘香居,这不太奇怪了吗?”
小五道:“听说如意楼是冀州府台大人的小舅子开的,飘香居的字号再老也不成。”
碧青点点头:“正是这个理而,飘香居干不下去根本就不是菜的问题,而是没有后台,咱家小门小户的乡屯人家,掺和进去能有好儿吗?”
小五顿时明白过来:“是这个理,我怎么就糊涂了呢。”
碧青笑道:“你也别着急,我其实也想开个馆子呢,不过眼下不行,等以后有机会咱开个大的,比飘香居如意楼的买卖都大。”
小五激动地脸都红了,搓了搓手:“那俺去收拾粮食去了。”撂下话就跑了,碧青笑着摇头。
小五刚出去,碧青娘就进来了,一进来就道:“娘知道你心眼儿好,念着咱那些挨饿的乡亲,可青儿啊,你也不是活菩萨,那可是一百多张嘴呢,刚我在外头听着都着急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,咱家有多少粮食,够喂这么多张嘴的,你莫不是疯了。”
碧青扶着她娘坐下:“您就别操心了,这两天不过应急罢了,杜大人说了,官府会贴补灾民的口粮,满打满算就一冬的事儿,熬过去,明年一开春就好了,那些乡亲只要干了活就有工钱,手里有了钱还会饿肚子不成。”
刘氏一听更着急了:“给工钱?你有多少钱堵得住这个瞎窟窿,手里刚攒了几个钱就烧的慌了,你婆婆不管你,你就变着法儿的胡来,不成。”
碧青见她娘急了,冲跟进来的碧兰打了眼色,碧兰忙出去倒了碗水进来,递到刘氏手里:“娘,您别生气,听姐慢慢说,这些日子过来,您还不不信姐啊,姐干的事儿一准错不了。”
刘氏叹了口气:“大郎拿军功换的钱不是容易得的,打了五年仗,小命没丢是老天开眼,那可是用命换的钱,你做买卖还罢了,若是拿着添那些灾民的肚子,大郎回来你可怎么交代哦!”
碧青道:“娘放心吧,二百两银子到明年中秋就能翻几番,钱下来,咱家就盖新房,爹娘住的那个院子也买下来,旁边儿隔邻铁蛋家空的宅子也买下来,后头是荒地没主,阔出去,合在一起盖个大院子,以后晒麦子就不用愁了,鸡鸭也能再多养些,我估摸着,使不了一百两银子。”
一百两?刘氏倒吸了口凉气:“听小五说,县城里好地段的铺面也不过十两银子,就能买下来,还是上下两层的,闺女,你这是打算盖多大的房啊?”
碧青道:“娘就别管了,我心里有数,咱家人口多,以后说不定更多,房子不能小,要不然,过几年还得重盖,更费钱。”
碧兰拽着她娘道:“您不懂这些,就听姐的吧,刚我数着,好像咱家的鸭子少了一只。”刘氏一听,蹭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,碧兰冲姐姐眨眨眼,也跟着跑出去了。
碧青不禁好笑,那些鸡鸭如今可是她娘的命根子,少一只都不行,不过要是没有大郎拿军功挣来的金子,自己也真不敢打那一百亩山桃林的主意。
说起大郎,碧青脑子里忽然划过蛮牛那张脸,咧开嘴笑的憨傻憨傻的,一口一个媳妇儿叫的也不害臊,力气贼大,把自己压在麦草垛上,仿佛一座大山,自己差点儿给这混蛋压死。
这么想着,竟觉脸上有些*辣的,忙把她娘没喝完的水拿过来,咕咚咕咚灌了下去,方觉好些,摸了摸自己的脸,暗道,想那个憨货做什么,他不回来正好,回来不定又要缠着自己,忽想起秀娘说京城里不正道的女人多,好些专门勾搭当兵的。
其实碧青对这些看的很淡,不淡也不行,这个世界就是如此,男人拥有的地位权利决定了,他们可以为所欲为,跟这里的男人谈忠诚,纯属扯淡,就算大郎知道疼媳妇儿,可要是眼前站着一个脱的清洁溜溜的女人,碧青相信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,男人不好色只有两种情况,一个是性无能,一个是同性恋,大郎跟这两种情况都不沾边儿,所以,一旦有诱因,绝对禁不起诱惑。
男人就这么点儿出息,谁都一样,只是不让自己知道,就这么过,一旦大郎有外心,自己抽身走也不难,给王家置下这么大的家业,也算对得住当初的救命之恩了,自己带着爹娘弟妹,去城里开个小买卖,一样过日子,怎么都比在沈家村的时候强,再说,凭着自己混下来名声,就算卖菜谱也能养活一家子,她有这个自信。眼瞅着就是太后的大寿了,想来大郎在的骁骑营也该忙了,就是不知道大郎的工作是站城门还是巡大街,估摸好差事轮不上他。
碧青猜的没错,大郎真就成了守城门的,不过守的可不是内城门而是西华门,西华门正对着西苑,皇上游幸西苑就是从西华门出去。
太后稀罕热闹,西华门经西直门外的彩棚一直搭到了海子边儿上,太后寿诞之日,这些彩棚子里的乐戏会唱上一整天,到时候皇上太后也会驾临游幸,故此,西华门的戒备尤其森严,特意从骁骑营抽了人手过来,以保万无一失。
这样的差事按说轮不上大郎,那些勋贵二代们都恨不能打破了脑袋往前冲,都知道这是露脸儿的机会,穿着骁骑营的铠甲往西华门一站,就算皇上太后瞅不见,自己老子总能看见吧,看见了就是露脸,所以,一个个跑到副统领赵勇跟前,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想谋个西华门站大纲的差事。
赵勇也不得罪这帮人,直接把分配岗位的花名册丢过来,说了句是太子钦点的人,几个人忙趴上去一看,看见崔九的名字谁也没说啥,看见王大郎,几个人你看我,我看你,心里话儿,怎么有他?有心难为赵勇,可一想赵勇刚说是太子点的名儿,也只能一窝蜂散了。
王大郎就跟着崔九跑到西华门外站大岗来了,站着无聊,崔九就跟王大郎说话儿:“大郎,你家种的那个番薯还有多少?”
大郎道:“走的时候俺帮着栽的苗,俺家今年种了五亩番薯呢。”
崔九又问:“这个番薯一亩地能有多少收成,你可知道?”
大郎挠挠头:“这个俺不知道,不过,听俺媳妇儿说过,怎么也有四五千斤的收成,照管的好,还能多。”
崔九傻了,嘴张开半天才合上:“大郎,你哄着我玩呢吧,什么庄稼能有这么多收成?”
“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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