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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谦一声冷笑:“身在司门,岂会贪生怕死?如有确凿证据,我必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
    “好!金大人说的好!”谈歆击掌而笑:“在下查芳菲案时,曾爬到袁嵘府邸偷听,得知袁嵘常年对谢震行贿。遂对谢震起了好奇之心,故而案子查完之后,闲来无事,留意了一番谢震喜好,他虽读书不多,却爱附庸风雅,大人不妨找个理由去府上坐上一坐,看看他的府上可有贵重墨宝,古董翫器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!”金谦再次打断了谈歆:“先生刚刚说,芳菲案是你查的?”

    “对!在下方才没有自报家门么?”谈歆故作疑惑。

    金谦十分肯定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谈歆坐的太久,腰肢酸软,索性站起来捏着腰道:“可能是接二连三的赶路,在下些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这也可以?饶是金谦见过再大世面,这时也无法镇定。要知道谈歆可是破了芳菲案的人,卷宗之详细,推理之严谨,堪称大兴典范。虽未见其人,可金谦心中想过数次,谈歆一定言行严谨,谈吐文雅之人。他万般没有想到,在朝中传了数日的奇人,竟然看上去如此普通,普通到跟寻常人并无区别。

    “现在报,应该为时不晚吧?”站了片刻,谈歆感到好受许多,方又坐下,与金谦平视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是谈先生,可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谈先生?”尽管从假币案的分析来看,眼前人当属谈歆无疑,但金谦仍旧有些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谈歆轻声一叹:“你要在下如何证明?”

    金谦道:“本官见过谈歆字迹,你且写些字让本官看卡。”

    这个容易,谈歆道:“请大人为在下取来纸笔。”

    待纸笔取来,谈歆提笔写下一行小诗。

    金谦在旁念道:“古人去此水,一歃思千金。试使夷齐饮,终当不易心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说为官生贪欲,是本性不洁么?金谦看着鸾翱凤翥的字迹,这个与卷宗如出一辙的字迹……此时她不言不语,却是暗讽了不少居心不良的贪官污吏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金谦不由想到前些日子祁恒与他说过的话:谈先生外表随和,看上去很好相处。可是你千万不要惹到她,不然会死的很难看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谈歆忽而放声大笑:“在下没读过几年书,诗词也就会这么几首,还望金大人不要见笑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不会。”金谦面上如是说,可心中却清若明镜。引用故人诗词,多少有几分说给自己听的意思,如果他去查谢震,则证明他不与奸臣为伍。若是不查,或者查案不利,则会落一个不好的名声。

    谈歆啊谈歆,你这一步棋走的真妙!如果不是顾及朝臣威严,金谦几乎都要拍手称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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